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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到底是谁?1979年广阳市“9·9”水渠无名女尸案侦破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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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到底是谁?1979年广阳市“9·9”水渠无名女尸案侦破始末
发布日期:2025-10-08 14:24    点击次数:57

1979年9月9日这天早晨,晴空万里,艳阳东升。虽说是已到深秋,但气温依然很高。河北广阳市(现为廊坊市广阳区)运输机械厂工人盛柳贵骑车离家上班。走到鹅庄村附近时,发现路边水渠里,躺着一个人。他觉得很奇怪,大清早的,怎么在这里躺着?他紧蹬了几步,来到跟前。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具年轻女子的尸体。

顿时,吓得他三魂出窍,急忙骑车离开了现场。后又觉不妥,骑车绕道来到广阳市南郊分局报了案。

刑警队程旭仁队长带领侦查员祁文西、董研哲赶到现场。见马家务派出所所长白惊涛和管界民警小葛早已把现场保护起来。时间不长,市局刑侦处二队林队长带领侦查员樊华、高顺及法医郑林、技术员张录也来到现场。

现场位于南郊区鹅庄大队鹅庄村北的一个干枯的水渠内。死者头西脚东地仰卧在水渠内。

经法医郑林检验,尸身长1.68米,女尸面部有大量的血迹和脑组织液。后脑部有不规则形钝器伤,颅骨骨折,部分脑组织外溢。死者口鼻出血。

死者衣着整齐,衣兜被翻动,兜内无任何钱物。左手腕无表,但有手表带儿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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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林鉴定:“现场上没有搏斗痕迹,死者衣着整齐,没有被侵犯的迹象。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猛击后脑,造成颅脑损伤合并失血性休克死亡。死后,尸体曾被人翻动过,抢走手表和身上的财物。根据尸斑和尸僵情况判断,已死亡8小时左右。”

在尸体旁,发现有两个胶底皮鞋的鞋印。广阳市钢铁厂厂徽一枚和一块沾有大量血迹和毛发的石头,显然是杀人的凶器。

在水渠的岸边支着一辆旧飞鸽牌自行车,从车把上技术员张录提取了一枚模糊的血指纹。

侦查员对现场附近的鹅庄村进行了访问,村里社员反映:“8日晚7时左右收工时路过水渠,没有发现女尸。”因此认定发案时间在8日晚7时以后。

在研究案情时,大家认为:现场地处偏僻,夜间很少有人行走。凶手选择这个地点作案,说明他熟悉现场地形情况,或事先来过现场。现场没有搏斗痕迹,说明被害人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遇害的。凶手杀人后,掠走了死者的手表,抢走了她身上的财物。上述情况说明凶手与死者认识。奸情杀人和图财杀人两种可能性都存在。

现场勘察结束后,林队长让樊华、高顺留下来协助南郊分局刑警队破案。南郊分局刑警队把这个案子交给了祁文西、董研哲和樊华、高顺四人负责侦破,并让樊华牵头。

经查车号,现场上的这辆飞鸽牌儿自行车是马家务供销店职工康永浩的。当天下午,侦查员们对康永浩进行了访问。

康称:“8日下午两点多钟,马家务村的厉明美(女,20岁,南郊制桶厂工人)找我借自行车。说是出去办点事,我把车钥匙给她后,她见我胸前别着一枚广阳市钢铁厂的厂徽,就一把给抢走了。”

侦查员们让康永浩对死者进行辨认,康认出死者就是厉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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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员们到马家务村和南郊制桶厂进行调查,了解到:厉明美本人和家庭都没有发现问题,人很老实,没有和任何人结仇。在8日的下午两点多钟,村民李某在马家务村至鹅庄村的马路上看到,厉明美和一名陌生的男青年骑车向西而去。

后经在鹅庄村、马家务村和南郊制桶厂以及附近村庄发动群众,提供线索,并对厉明美的男朋友进行了调查,都没有发现可疑情况,使破案工作毫无进展。

一年后,樊华向上级写了一个终止对此案侦查工作的情况报告,和高顺两人撤回了市局。

1983年12月10日,许道文、刘麟飞、刘青宇、祁文西四人接手这起凶杀积案后,许道文先让祁文西详细地介绍了四年前对此案的调查情况。

听完情况介绍之后,许道文说:“咱们不能再重复以前的劳动。我觉得,咱们在这一地区应重点先摸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人,从中发现线索。咱们先到马家务派出所了解四年前它管界内有多少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人。”

四人开车来到马家务派出所,找到白惊涛所长和管界民警小葛。许道文说明来意,白所长和小葛找出四年前的工作笔记本和档案材料。六人查了一上午,一共找出10个有违法犯罪嫌疑的人。

经过筛选,许道文确定了两条线索。

一条是群众反映:家住鹅庄的“疤瘌狗”,他的名字叫鲍力。因为从小长过秃疮,一脑袋大疤瘌,所以叫“疤痢狗”,至今没有找到对象。这个人当年26岁,长得五大三粗,却不好好在社里干活,整日东游西逛,流里流气,有小偷小摸行为。由于案发现场离他家不远,许道文把他确定为重点。

另一条是家住焦庄大队的程兆利,这个人今年25岁,家住马家务公社焦庄大队,是南郊仓库的职工,住家离现场稍远一些。群众反映他化名“颜军方”、“李正春”,冒充高干子弟,在外招摇撞骗,哄骗女孩儿。许道文也把他作为重点。

许道文简单地翻了一下材料,说:“这样吧,我看,刘麟飞和祁文西重点查鲍力。即使他不是凶手,也有其他的问题,或许他能提供出此案的线索。我和刘青宇查程兆利,先从诈骗上入手,获取证据后再找他谈话,进行审查。”

次日,许道文、刘青宇二人先找了被骗女事主王覃玉。她22岁,身材适中,端庄秀丽,是鹅庄村的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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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王的访问中,王讲:“四年前,一次我在回家的公共汽车上,遇到了程兆利。他主动跟我搭话:'我是高干子弟,我的父亲是中央办公厅的。我叫颜军方,你不要怕,我看你挺老实的,我非常喜欢你,咱们交个朋友吧!’我说:'我不认识你。’后来我下车后,他也跟着下了车,一直把我送到家。我见他高高的个子,身材匀称,举止斯文,长得也很漂亮。从心里说,对他并不反感。后来,他几次到我家找我,我跟他也出去了几次。一次,他说能买到紧俏商品。我给他350元,让他给我买一块英格手表。谁知,从那以后,就见不到他了。一次我骑车出去办事,路过焦庄时,见他下了公共汽车,进了焦庄。一打听,他不叫'颜军方’,叫程兆利。这时我才知道他是个骗子。以后我找过他几次,跟他要钱。他翻脸不认人,动手要打我。到现在这钱也没要回来。”

许道文、刘青宇找的第二个女事主叫花照丽,23岁,是马家务村的社员,长得也很漂亮。她谈的情况和王覃玉谈的基本一致,也是在公共汽车上碰到了程兆利,他自称叫“李正春”,是高干子弟。喜欢花照丽,想搞对象交朋友,后又花言巧语地说能买紧俏商品。花照丽交给他380元,叫他帮助买一块罗马表。他后来也是再不露面了。一次在路上,花见他骑着车,另一个人跟他打招呼,管他叫程兆利。花觉得不对头,便在后面悄悄跟着,到了焦庄村,进他家去要钱,他不给,把她推了出来,才知他是个骗子。

访问完了这两名女事主后,又到焦庄村进行了调查。程的左邻右舍都承认,先后有两名女青年到他家追要钱财。其中,还有一名叫刘忻的邻居反映,除了这两名女青年外,还有另一名女青年到他家要过钱。

许道文让她看了厉明美的现场照片,刘忻说:“有点像那个要钱的女青年,但是,因为脸上有血迹,不敢肯定。”

这一线索无疑是个重大突破。

许道文认为,程兆利不仅仅是招摇撞骗的事,已构成了诈骗,而且已上升为重大嫌疑人。子是决定传唤程兆利。

许道文、刘青宇将程传唤到分局进行突审。程兆利采取死鱼不张嘴的办法,无论你问什么,就是不说话。许道文对他进行了仔细观察。见他身材约有1.80米,宽阔的肩膀,修长的双腿,身材匀称,瓜子脸,眉清目秀,显得斯文,可以说是个美男子。许道文心里暗暗思忖:怪不得年轻的女孩子都不讨厌他呢!若把他和违法犯罪分子联系起来,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12月12日,办了拘留手续后,把程兆利押进了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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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5天的拘留期内,许道文、刘青宇天天提审他,他仍是沉默不语。在最后一次提审时,他竟嚣张地质问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把我抓进来?”

许道文对他说:“你不必嘴硬,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为什么抓你了。”

许道文向程旭仁汇报了他的情况后说:“我认为,程兆利以沉默来对抗审讯的原因,一是想蒙混过关;二是有重大问题,他怕承认了诈骗问题,会由此露了马脚。这个人不能轻易放出。”

程队长同意许道文的看法。

刘膦飞、祁文西两人对鲍力进行调查,证实他先后偷过邻居一辆自行车,偷过队里的一台抽水机,销给了外地小贩。向程长汇报后,也办了拘留手续。

在审讯室里,鲍力显得压力很大。许道文和刘麟飞、祁文西共同审问了鲍力。鲍力对盗窃自行车和抽水机的问题很痛快地就供认了。

当问他1979年9月9日厉明美被杀一案时,鲍力立刻否认。

在许道文对其进行长时间的教育后,鲍力供称:“有一个情况,在厉明美被杀的头一天夜里,约11时,我溜出家门,准备到外面偷点东西。走到现场附近时,我见到有两个人骑车从马路上下车,推着车到水渠的方向去了。那天,刚过了阴历七月十五没两天,在月光下,我看清那是一男一女,男的高高的个子,宽的肩膀,腿很长,身材显得很匀称;那女的身高约有1.68米,身材也很好。我就赶紧离开了那里,到地里偷了点老玉米、白薯回家了。谁知,第二天,那里发生了凶杀案,一个青年妇女被人杀了,我去看了,从身材看很像头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公安局的找我访问,我没敢说这个情况。我怕追问我:那么晚了,出去干什么?”

许道文马上联想到鲍力所说的那个男青年的身材有些像程兆利。于是选择了一间屋子,借放风的机会,让鲍力隔着窗玻璃对关押的包括程兆利在内的一些人进行辨认。鲍力指认程兆利的身材与那天晚上见到的男青年的身材相似。从而使案情有了进一步的突破。

根据这一系列的情况,为了赢得对程兆利进行深入审查的时间,许道文与程旭仁队长研究后,以涉嫌诈骗罪将程兆利的材料整理好,向市局法制办报批劳动教养。

程兆利以为来个死鱼不张嘴,顶多扛15天后,对他就会不了了之。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的是一纸劳动教养三年的通知书。

他还错误地认为,批了劳动教养以后会很快地离开拘留所,到劳教场所去劳动。这次,他又错了。并没有让他去劳教农场,而是继续蹲在拘留所。这使他心里有些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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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7日,为了彻底了解他,许道文派刘麟飞、祁文西两人到南郊仓库去调查,自己和刘青宇两人来到焦庄村程兆利的家里进行调查。

程兆利的妻子岳丽英反映:“我和程兆利是1976年认识的,1978年结的婚。以前,他性格开朗,什么事都对我讲,自1979年9月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什么事都背着我,不跟我说。他还说过:'我有一场大灾大难,混一天少一天。”

当天,许道文、刘青宇在焦庄村调查时,程兆利的好友王元兴说:“今年年初,我和程兆利在一起喝酒,他喝得有点多了,乘着酒兴说:'我今年找人算了一卦,说我今年有一场大难,如果能闯过去,明年将会时来运转。闯不过今年,我就可能玩儿完了。’我说他:'你这是迷信。’他说:'不,你不懂。’以后,他整天算日子,说:'还差多少天,今年就过去了。’”

这使许道文更加坚定了程兆利有重大问题没有交代的看法,下决心要把这些疑点查清。

当天,在村里,许道文、刘青宇找了程兆利的养母程杨氏,她说:“程兆利是我们抱养的孩子,他的养父很早就去世了,只剩下我们母子两人。我对他溺爱太深,所以他从小就娇生惯养,为所欲为。1976年底,他和几个不三不四的小青年抢过一顶羊剪绒的帽子。回家让我发现了,说了他一顿。他在外面用的假名很多。有一次,他跟我说:'我也记不清用过多少假名了。’不知道他从哪儿弄的钱,买了一件将校呢大衣,外出时穿戴起来,在外面冒充高干子弟。一个个女青年被他骗了,有的找到家里要钱。这个孩子我也管不了了。结婚以后,他就自己单过了。他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告别了程杨氏,许道文、刘青宇二人又找到了程兆利的另一个好友陈玉深,陈谈出一个情况,使许道文终于找到了破案的线索。

陈玉深说:“四年前,有一次,我们俩在外面喝酒,程兆利有点喝多了,对我说:'最近,我冒充高干子弟,以能买大衣柜为名,骗了南郊制桶厂女工厉明美200元。’后来厉明美几次找他追要那200元钱。他说钱已送给人帮助买大衣柜去了。后来就听说厉明美被害死了。我就怀疑是他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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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终于查出程兆利与厉明美有利害冲突和因果关系。因为,在1979年时,我国人民的生活水平普遍不高。一个学徒工一个月工资才16元。一个普通的青年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30多元、40元左右。一年也就只能积攒百十来元,这200元钱相当于两年的积蓄。厉明美一次被骗200元,可见两人之间的矛盾冲突是很深的。结合他以前诈骗被失主识破后,有用暴力威胁的作案特点,以及拘留、教养后的反常表现,应把他作为重大犯罪嫌疑人。

刘麟飞、祁文西来到南郊仓库,经过查考勤簿,查明程兆利在1979年9月8日和9日两天缺勤,从而证实其有作案时间。

刘麟飞想起现场上的三接头皮鞋印,于是问道:“程兆利平时所穿的鞋中有没有皮鞋?”

仓库的职工说:“有一双三接头皮鞋。在程兆利被拘留后,他媳妇岳丽英来收拾他的东西时给拿走了。”

28日,许道文、刘青宇再次来到程兆利家,找到岳丽英,问起皮鞋的事。岳称:“是拿回一双三接头皮鞋,拿回后放在窗台上晾晒,但是,半个月前丢了。”

谁知,下午岳丽英又把皮鞋送到南郊分局刑警队。她说:“这是我婆婆今天早上上厕所时发现的。”

许道文派祁文西将皮鞋送到市局刑侦处技术科与“九·九”鹅庄抢劫、杀人案现场的鞋印进行比对。同时叫刘麟飞将程兆利的十指指纹按印后,叫他一并送给指纹专家华玉比对。经张录、王壬珏进行比对,程的皮鞋从尺码、花纹、磨损程度等方面都与“九·九”厉明美被杀案现场上的鞋印一致,遂认定同一。

此外,在皮鞋的舌头上发现了一滴黄豆粒儿大的血迹。经化验,血型为B型,与“九·九”抢劫、杀人案的死者厉明美的血型一致,认定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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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专家华玉将程兆利的指纹与“九·九”杀人案现场自行车上提取的血指纹比对,从纹型、走向等有8个关键部位一致,遂认定同一。

至此,程兆利作案的证据确凿,认定为重大犯罪嫌疑人。

为什么皮鞋先是不翼而飞,后又失而复得?为什么在晾晒的物品中,偏偏丢了皮鞋?这里一定有文章!

许道文认为:岳丽英没有讲实话。在对程兆利家附近的街坊进行访问时,其中一位街坊说:“三天前,有个高个男青年到过程家。呆了一刻钟左右,这个男青年背着一个桶形包匆匆走了。今天中午,这个男青年又背桶形包到了程家。”

许道文分析,这个男青年的包内装的应该是程的皮鞋。

在此基础上,许道文第二次找岳丽英谈话。经过反复教育,岳丽英终于讲了实话:“三天前,程兆利的好友金承根来拿走了那双皮鞋。并再三叮嘱:'要是公安局追查,你就说鞋丢了。’可是,今天中午,金承根又把鞋送了回来,说让我自己看着办。”

根据岳丽英提供的情况,许道文认为:“金承根的行为说明,他不是作案的参与者,就是个知情者。”

金承根和程兆利是一个单位的职工,两人关系密切,是“铁哥们儿”。同仓库的工人说:“金承根和程兆利人不在一起时,影子也在一起。程兆利被拘后,金像没了魂儿似的。”

沙锅不打不漏,窗纸不捅不破。在仓库保卫干部的陪同下,许道文、刘青宇和金承根谈话,经过教育,交代政策,金抱头痛哭,他说:“完了!一切都完了!”

金承根供认:“1979年8月的一天,程兆利找我说:'马家务村的厉明美托我给买一个大衣柜,到时候你冒充西市家具店的职工,咱们把钱骗过来分掉。我们把钱骗了每人分了100元。谁知,后来厉明美知道了程兆利的住处,老去找他要钱,程才决定杀人灭口,程兆利作案后的第二天,就对我说了抢劫、杀人的事。并把从厉明美手腕上捋下的手表给了我,叫我扔掉。我舍不得,给了我女友的弟弟林璋玉。后来,林璋玉又将这块表给了他姐夫毛中流。程兆利被拘后,我到他家把他的皮鞋取走,想扔掉,消灭证据。后来又怕追查到我的头上,没敢扔,又给送回去了。”

金承根因诈骗、包庇、窝赃问题被送进了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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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道文立即让刘麟飞、祁文西两人去找毛中流,将表取回。至此,许道文的手里已掌握了程兆利作案的四条有力的证据。

12月30日,许道文和刘青宇再次提审程兆利。程此时还自以为得计,认为在拘留所里呆着也不过如此,仍然采取沉默不语的办法进行对抗。

许道文对如何进行审讯早已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上来没有提与案件有关的问题,他第一句话就问道:“你在单位都放了哪些你个人的东西?”

“是我个人的东西吗?”

“对!你好好想一想,不要说错了,我们好通知你爱人领回。”

“有将校呢大衣一件,白山牌儿自行车一辆,黑色三接头皮鞋一双……”程兆利的嘴终于在不知不觉中开口说话了,达到了有意提问,使其于无意中作出回答的目的。当程兆利意识到上当时,为时已晚,他的嘴已收不住了。

中午12时,在确凿的证据面前,程兆利低下了头,供认了全部作案事实。

1979年8月初,在公共汽车上,程兆利遇到了厉明美,见她长得很漂亮,就向她身边挪去,主动搭话。冒充高干于弟,能买紧俏商品,骗得了她的信任。厉明美说:“我哥哥要结婚,买不到大衣柜,你能不能帮助给买一个?”

程兆利满口应承:“没问题,小事一桩。”

这天,程兆利把厉明美送到了家。从厉家出来,程就找到金承根谈了此事,对他说:“到时候,你就冒充西市家具店的职工,把钱骗过来,咱们分掉。”

后来,程兆利带着厉明美找到金承根,把厉明美的200元钱骗到手后每人分了100元,两人花掉。

不知厉明美如何知道了程兆利的家,见交了钱,长时间买不到大衣柜,知道上了当,就经常到程家要钱。程兆利早已把钱花光,拿不出这笔钱,遂起杀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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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9月8日下午3时,程兆利在焦庄路口遇到厉明美,厉仍追要这笔钱。程兆利假意应承,带厉到南市区向阳餐厅吃饭,在吃饭时,程兆利殷勤地频频劝酒。厉明美不知是计,喝了不少白酒。程兆利又假意打电话给金承根,放下电话后,对厉说:“金承根说了:他今天有事回来得晚,让咱们晚点到他家去取钱。吃完饭,咱们先去看电影。”

在南市电影院,程兆利买了两场的电影票,带着厉明美进了影院。实际上,他这是在耗时间,等天黑好杀人作案。天真的厉明美哪里知道这些。

第二场电影还没演完,厉明美说:“我有点困了,不看了,咱们回去吧。”两人出来,骑车往回走。路上,程兆利还在欺骗厉明美:“你这么好的身材,我给你介绍到南郊医院工作吧。那里环境好,工作又不累,挣钱又多。”

厉明美信以为真,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地骑着车。别人看了,还以为这是一对热恋的青年。殊不知,一场残忍的暴行即将发生。

当两人骑到鹅庄附近时,程兆利说:“我累了,咱们歇一会儿吧!”

厉明美由于吃饭时酒喝多了,这时感到头昏沉沉的,也就同意了。

两人下了公路,来到干枯的水渠里,坐了下来。谁知,这一坐,厉明美的眼睛就睁不开了,有些昏昏欲睡。程兆利看到时机已到,在水渠的边儿上找了一块石头照着厉明美的后脑砸去。厉明美没有哼一声,就瘫倒在水渠里。程兆利翻了她的衣兜,翻出15元钱装在自己兜里。临走,见厉明美的手腕有亮光,发现是一块手表,也给捋了下来。

至此,全案大白。

1984年5月22日,程兆利被押赴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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